第165章 美梦成真-《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[娱乐圈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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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应该是青年靠近他的理由吧。

    可从一开始莫名的瑟缩之后,易晚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并不讨厌。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攻击性,青年是唯一一个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攻击性的人。易晚只迟疑了一下,就钻进了他的伞下。

    两个人在伞里慢慢地走,雨滴答滴答地打在伞面上。青年自我介绍:“我叫喻容时。”

    易晚说:“我叫易晚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话。直到易晚说: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青年说:“之前是博士生,刚毕业。学心理学的。”

    易晚: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青年说:“你是学生吧?”

    易晚:“刚才为什么走向我?”

    筒子楼到了。

    青年说:“可能是因为看你没有带伞吧。”

    易晚抬头看他,皱着眉头:“我家人说,说话莫名其妙的人,都可能是人贩子。”

    青年有点尴尬:“……我不是。”

    易晚:“谢谢你送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他背过身,又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就跑上楼去了。脚步声响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,发出风铃一样的回音。

    跑到楼时易晚往下看,他看见那个青年还站在楼下,撑着伞,愣愣地看着他这栋楼的方向。

    有阿姨路过,问他:“小晚在看什么?怎么了?”

    易晚:“有人贩子在盯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阿姨:“……”

    易晚在楼蹲了一会儿,直到楼下那人离开,才回到自己的家里。叔叔婶婶还在外地参加婚礼,没有回来。他把洗好的衣服取出来晾着,在雨夜里,又在灯光下看了一眼堂弟的学生证。

    易晨。

    他的爸爸是姓什么来着……姓易?那他的妈妈姓什么呢?

    易芳然……也是姓易?

    窗外有雷电闪了一下。易晚打了一个激灵。他沉默了一下,把学生证放回堂弟的书桌上。

    回到他的卧室。五平米的房间像是能把一切风雨都隔绝开。他躺回床上,手里拿着那整整一册明信片。明信片上有男人潇洒的字迹,也有女人娟秀的字迹。男人署名“爸爸”,女人署名“妈妈”。

    爸爸……妈妈……叔叔……婶婶……在回家的门被打开前,易晚已经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周末的第二天也是乏善可陈。除了唐雪给他发短信,让他出来和自己一起自习之外。唐雪妈妈送两人一起到书吧时很满意,嘱托他们好好学习,然后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易晚到书吧时才看见唐雪的小姐妹在这里,甚至顾若朝也在这里。小姐妹见到唐雪就兴奋地打招呼。

    他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顾若朝说:“我表妹,我当然会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唐雪的小姐妹叫陈可,眼睛圆圆,比他们小一岁。陈可一见易晚就很惊喜,问顾若朝说:“哥,你都没说过,你朋友长得这么好看?”

    顾若朝纳闷:“好看?哪里好看……你别得意,咱们这趟出来是给她们打掩护的。”

    易晚:?

    唐雪理直气壮:“今天有小安的真人秀,我们要去追星!”

    ……原来是去看安也霖。

    人太多,易晚对安也霖没留下什么印象。只觉得远远看过去那人完美是完美,但很冷淡,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。两个女孩子拍照,旁边有人说:“我听说他最近的一些歌不是自己写的,而是安家买的额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哪有人能一直创作,灵感不枯竭的嘛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人在这里酸啊!”唐雪扬眉怒目,陈可一路拦她。

    四个人在肯德基吃了晚饭。两个女孩子在选照片,顾若朝用薯条蘸了番茄酱,无聊地在纸巾上画画。他看见易晚正看着窗外,问他: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易晚远远地看见隔壁咖啡店里好像有个青年。青年对着电脑屏幕,就像他手边的咖啡一样沉默。顾若朝耸肩道:“奇奇怪怪的。易晚,你这几天越来越奇怪了。”

    易晚低头,看见了顾若朝在纸巾上用番茄酱画的东西。

    鲜红的……

    一张笑着的血盆大口!

    易晚肩膀猛然抖了一下。旁边的唐雪和陈可都被他吓了一跳,就连身边路过的路人也是。唐雪问他: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顺着易晚的视线看过去,道:“你画个嘴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顾若朝也傻眼了。他看见易晚突然站了起来,什么也没解释,就往门外跑去!

    “喂!易晚!”

    个人在后面呼喊,易晚恍若未闻。他往咖啡店里跑,没有人。他往附近的街头跑,没有人。

    终于,他跑到了一个公园。公园前面有一条铁轨,红色的灯亮着,警示杆已经放了下来。可易晚在铁轨的对面,看见了那个青年!

    青年背着公文包,正无知无觉地往另一边走。

    再不追就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易晚从警示杆下钻了过去,青年如有所觉般地回头。两双眼睛对上的瞬间,他们都听到了“况且、况且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大地在震动。

    是火车靠近的声音!

    易晚再清醒过来时,他正被青年抱在怀里。青年的公文包落在了铁轨旁,被压得不成包型。两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,身上都是狼狈的沙尘和擦伤。青年看着他,眼里有劫后余生的惊慌,也有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……!”他说,“怎么走路前不看路的!”

    接着,青年像是头突然痛起来似的,用力抓住了自己的额角。易晚却恍若未见。

    方才他毫无危机感的、像是拼了命似的跑向这个青年。可此刻他从他的怀里站起来,就像青年并不存在似的,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铁道的方向,就像他的眼里只有铁道。

    “刚刚,停住了。”他说,“在撞到我之前的一瞬,火车停住了。很快,很短的时间,但是停住了。”

    有风刮了起来,四周叶子呼啦啦作响。易晚用指尖去触碰不存在其他物质的空气,他喃喃道:“它为我……停住了。”

    不是幻觉。

    他看到了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刚才停住了火车……为了他。

    风声越来越大,后面的青年却发出一声呻/吟。比起易晚,奋不顾身、抱着陌生少年在地上滚了一圈,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他的青年因脑袋撞到地上的石头,明显受了更重的伤。他揉着脑袋,意识混乱,直到易晚转过头来看他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救我?”他说。

    青年也茫然地看着他:“你为什么突然跑向我?”

    易晚愣了愣,道:“因为我怀疑你在跟踪我。因为你……”

    很怪异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幸福,他也会奋不顾身地追上那些怪异,就像本能行为一样。

    而且这个人,给他一种比怪异更奇怪的感觉。

    青年呆呆地看着他:……

    易晚又重复:“为什么救我?”

    方才青年面对即将被卷入车轮下的陌生少年的施救,好像本能反应一样自然。

    在翻滚时,他还自然而然地,用手捂在易晚的脑袋上,护住了他的头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……”青年坐在地上苦笑,“好像从看见你开始,我就觉得。”

    我好像是因为你,才出现在这里的。

    易晚一下子说不出来话。他有点自知理亏,低头帮那人把公文包捡起来。公文包里文件零碎,其中一份是一份合同,心理教师,甲方是棕南外国语,乙方署名则是,也确实是“喻容时”。

    老师?易晚愣了愣。

    他们的老师?

    那人继续说:“下次不用急着向我跑来,我会等的,小终。”

    易晚的手指骤然僵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叫我什么?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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