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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年王大囡和王二囡坑了厂里二百多斤点心，林厂长半点没有捏着鼻子认，而是把王大囡的罪名通报给了帝都警局，王大囡本来是被开除了，可后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，又回了青大上学。

    “我说让他把咱家家具送来，咱俩好安置到四合院那边去。”

    赵蕾挑眉，“这是个好办法，省得咱俩回去搬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斜了她一眼，撇撇嘴没说话了。

    咱俩去搬？你什么时候动过一根手指肚，都是他带着人搬！

    下午海澜从赵凌开的服装店里回来，问起远山，赵蕾就把远山打算留在港城那件事跟她说了。

    “国外的音乐学院也比国内好，你想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港城还行，有哥哥弟弟妹妹，我去国外干嘛，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！”

    “你舅舅是国外的啊，你跟着他不得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！”海澜说罢，抬脚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越大越难管了。”

    杨恒：“管她做什么，孩子懂事着呢，你也别再问她了。去国外，搁你你都不乐意，这么小一个孩子，她能舍得家吗？”

    赵蕾觉得言之有理，便不再劝。

    弹指流年，六六已经三岁了。

    海澜还是考上了国外的音乐大学，远山则是再次上了航空军校。

    赵蕾给海澜收拾衣服，问她：“真要去？舍得吗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低下头，“妈，我不想继承舅舅的公司，我想做小提琴手。”

    赵蕾再不说话，她只觉得嗓子里被塞了棉花一样，憋的难受。

    夜里，杨恒见她抱着睡着的六六独自落泪，问：“舍不得了？”

    赵蕾吸吸鼻子，把海澜的话转述给他听，问：“你说我是不是错了？上辈子海澜从正式跟着我哥以后，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笑了，我本来以为她是长大了，稳重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更咽道：“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们，从来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杨恒揽着她的肩：“傻！孩子总会长大，你十七八的时候，会告诉父母的你的想法吗？”

    他道：“我们都不会的，谁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母呢？不愿意也不会说，高兴也只会偷着乐，这才是青春啊！”

    赵蕾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苍老，内心，跟儿女的稚嫩相比，那力不从心的苍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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