玫瑰-《贪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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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问题说出之后,没有立刻得到回答。

    陈羁双目专注地看着林知酒。

    林知酒感觉得出来,他的眼神其实并不似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。

    清风徐来,带着春日里明媚的花香。

    “你俩在这儿啊。”孟觉的声音传来:“找好半天了。”

    林知酒松手。

    孟觉并未走过来,只在不远处喊了声:“陈羁,快点儿带小酒过来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接下来的宴席上,那个问题也就搁浅了。

    结束要离开之前,他们去和孟疏与苏沁最后道别并恭喜。

    孟疏和苏沁并肩而立,一个气质清隽俊朗,一个聘聘婷婷,宛如一对璧人。

    林知酒抱了下苏沁,知道他们不就便又要启程去巴黎,也算作道别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幸福啊。”

    苏沁温婉一笑,孟疏代为回答: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便又像个大哥哥似的,抬手摸了摸林知酒脑袋。

    明知当初是误会,陈羁还是因为他这一动作神色一顿。

    或许是误解的那三年将那个判断过于凿入心府,刑罚似的烙上了印记。

    陈羁扯着林知酒的手,不动声色地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。

    “新婚快乐,我们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话说完,便拉着林知酒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孟疏有几分不解,又问一旁的孟觉:“陈羁好像对我有敌意,从以前就是。”

    他指的是之前回国碰面的那次。

    孟觉的确是这过程最清楚全局的人,他一笑,跟孟疏小声说:“他那时候出国,是因为误以为小酒喜欢你,以为她抛下一切去法国都只为你。”

    孟疏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会这么以为?”孟疏无奈道:“小酒怎么可能喜欢我,那三年虽然见面不多,但相处时小酒聊起你们,提到最多的永远是陈羁,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,说起你和常昼时的神情,与谈到陈羁……完全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孟觉也笑了:“这我知道,从小到大,他俩虽然闹的时候居多,但也最喜欢黏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话题中的两人罕见的没什么交谈地回了家。

    一路上,林知酒都在有意无意地偷瞄陈羁。

    车开进地库,熄火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?”林知酒还是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羁一顿,解开安全带的动作了也慢了一瞬。

    林知酒动作飞快,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,一个翻身便从副驾挪到了陈羁腿上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今早出门时陈羁选了辆路虎,换成平常任意一辆底盘低的跑车,这个动作恐怕都很难完成。

    空间大了,林知酒就这么骑坐在他身上,也不会太难受。

    她低头,又同时伸手用小臂格挡在陈羁脖颈处,威风凛凛地说:“说不说?不说我真的亲死你,就现在!”

    安静半秒,车内响起陈羁一声极轻地笑。

    林知酒睁大眼睛:“你还笑?”

    “那来吧,我准备好了,亲吧。”陈羁展眉道,顺便还状似配合地抬起了下巴。

    林知酒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点儿啊。”这人还催她。

    “你臭不要脸。”林知酒气恼地骂了他一句。

    她说出口的同时,腰上搭过来一只手掌。

    只是轻轻搭着,什么也没做。

    触感的热度透过一层薄薄衣料传导至林知酒皮肤上。

    有点轻微的痒,她便下意识地往前动了下——目的只是想躲他那只手。

    结果刚停下动作,便感觉身下传来的触感。

    林知酒彻底僵住。

    她什么都还没干呢!

    抿了下唇角,她垂下鸦羽般的长睫,便直直撞进了陈羁眸色渐深的双眸。

    问题是不能再问了。

    她收回掣肘着陈羁的手臂,刚想借力回自己位置,却被一双手死死卡住了腰。

    “现在又想逃了?”陈羁出声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被林知酒的动作勾得情动,此时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意。

    林知酒道:“谁让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?”陈羁故意问。

    林知酒声音都低了好几度:“这么容易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那个字,几如蚊蚋。

    陈羁抬眸,似是被她这句逗笑。

    还装没听见。

    “容易什么啊?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知道!”

    陈羁: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?嗯?”

    林知酒气得捂住他嘴巴。

    偏又觉得,这人的眼中亦是挡不住的笑意,便手往上一挪,改为遮他眼睛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陈羁眨了下眼睛。

    睫毛划过她的掌心,带起一阵躲不掉的痒。

    林知酒低头,报复似的,往陈羁下唇咬去。

    “嘶。”

    力道不小,破了皮,也出了血。

    林知酒报复完满意了,左手仍没松开,右手则直接摸到车门,一拉便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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