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-《嫁给当代皇太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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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一上牌桌,太子就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旁边端茶倒水的御侍们都憋着笑,显然也等着看越亦晚怎么办。

    花慕之平时对越亦晚放心惯了,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。

    两圈牌打下来,皇帝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六万。”

    越亦晚下意识地想要张口,结果就看见了旁边坐着的太子。

    两人在瞬秒之间完成各种信息交换。

    ——你还想胡?

    ——可是我要胡了啊!

    ——确定吗?

    “那个——”越亦晚嘴巴张开一半没法强行闭回去,愣是扭头让视线走位到御侍身上:“我跟太子有点饿,你们蒸点奶黄包什么的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皇上在旁边凉凉道:“该胡不胡也是欺君之罪。”

    “欺君的话……会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太后在旁边笑眯眯开了口:“得去祠堂跪三天思过。”

    越亦晚一脸大彻大悟:“清一色,胡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在旁边数出金筹来递给他,花慕之深吸一口气,头一回为他天才般的太子妃头疼。

    属于越亦晚的牌桌那一角,已经堆起了金字塔般的数筹,真要折算成赏钱也不是小数目。

    当然这筹码本身就是纯金的,几百年前就被宫里的奴仆悄悄偷走了不少,一路从当铺倒卖到黑市再到博物馆,现在博物馆也到溯明廷了,也算是物归原主。

    这把打下来,越亦晚算是知道问题了,直接尿遁把位子扔给太子,后者再尽心尽力地把金筹都输回去。

    搞得跟人工生态循环似的。

    这除夕一过,到了初一又免不了各种应酬。

    皇帝留了个心眼,等皇亲国戚们都到承繁宫聊天打牌的时候,又把那小机灵鬼给叫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来来!亦晚!打两把!”

    越亦晚战战兢兢地上了牌桌,一见都是不认识的公爵侯爵,下意识地扭头找他夫君,眼神打求助暗号就差在眼珠子上写QAQ了。

    ——这回装不装傻?

    太子左右一观察,发现都是当年跟亲爹不对付的臭脾气亲戚。

    悄悄摆头再把电波信号传回去。

    ——不了,该胡就胡。

    欧皇越点了点头,颇有种皇家孙媳妇的自觉感。

    “八筒。”他打了张散牌。

    旁边的老侯爵立马笑了起来:“行啊,这么给我面子?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竟把牌墙给推了,竟是相当漂亮的花色。

    旁边佯装喝茶的皇帝都懵了,一眼就看向花慕之。

    合着自家人的方便不给,碰着外人就开始点炮了?

    然后四圈打下来,回回放炮的都是越亦晚,连桌子前的金筹都快输干净了。

    花慕之面不改色地出了承繁宫,在白腊梅树下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不知道啊,”越亦晚头疼道:“我昨天也是这么随便打的,今天也没变啊。”

    “诶?”

    “我哪会算牌出千什么的打法啊……打麻将这事不就是随缘吗。”越亦晚都快嘤嘤嘤了,一个红中打下去,对面的伯爵夫人喜笑颜开,竟又胡了一手牌。

    “你快回来救我!我搞不好要把溯明廷都输出去了!”

    然而按照宫里头的规矩,这些亲戚们一拨来完还有一拨,前三天都是在承繁宫里聊天听戏打牌的惯例。

    到了初二的时候,越亦晚假装在旁边给老太后伺候茶水,捏肩捶背隐匿存在感,然后就被兴致冲冲的远方亲戚们架去牌桌了。

    ——昨儿那些个人赢了好大一笔彩头,消息早就传到八百里地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我不会打牌啊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才要练啊!来呀贤侄——”

    于是非酋越又坐在了牌桌前,开始新一轮送温暖。

    然后第一圈就自摸九莲宝灯。

    一上午打下来,赢了三圈人,连亲自上阵的老侯爵都输了个底儿掉。

    花慕之这回是真看不明白了。

    趁着中场休息吃板栗饼的功夫,越亦晚忽然琢磨出个问题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,我是不是单日输牌,双日赢牌?”

    太子沉默了几秒钟:“你哪儿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打个麻将又不是汽车单双日限号,财神爷还能轮值给你开光不成。

    越亦晚越想越有道理,初三的时候自发奋勇的去找皇后娘娘搓麻将。

    又输了个干干净净,毫无表演痕迹,表情真实感情自然,连给算筹的动作都是满分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讲这个都是玄学!”

    “玄学就是单双号!”

    到了初五,刚好是1月26号星期六。

    皇帝和皇后去城外的庄园参与应酬了,老太后身子疲乏早早就睡下,越亦晚忙了几天终于能松一口气,就拉着慕之等着看排名。

    第二期是一千进前三百,后两百名的位置都已经公布了,只剩下前一百名没有出。

    熟悉的BGM响起,绚丽的舞台灯光再次亮起,模特们竟列在川子型的T台上同时进行展示。

    文艺复兴·热带雨林·钢铁森林

    最左边一排仿佛是开启了中世纪的旋转门,穿着古老布料的男女交错前行,妆容全都夸张而又惨白。

    中世纪太过束缚人性,连女性的鞋子都设计成了圆筒高跟鞋。

    重心要放在中间,同时高高的跟部会让人摇晃难以走动。

    教士们美其名曰,说是地上的脏污太多,这样才不会脏着淑女们的裙摆。

    可正是这些鞋子在束缚女性的外出和工作,让她们的地位不断倒退。

    越亦晚全程顾不上其他两列人的出色设计,在最左侧寻找着自己的作品。

    没有——还是没有。

    评委们点评的煞有介事,陆续又有七八件被暂停拍卖。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他们把我的片段全都剪掉了?”越亦晚握紧了花慕之的手,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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