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(她嘴里被塞了一颗糖。【二...)-《撒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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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机在前面听着,头皮发麻,想立马消失。

    江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!江总还记得前面有个人吗?

    司机正想着,身后传来江淮谦声音:“你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司机愣怔了下,回头看他。

    江淮谦下车,绕到阮轻画这侧开门,把人拦腰抱起。

    他看向车内的人,交代说:“不用等我。”

    司机连忙答应:“好的江总。”

    他是周尧那边的人,经常会负责把喝了酒没带司机的几位大少爷送回去。

    但他是头一回送江淮谦,也完全没想到第一次送他,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对话。

    这还是……那几位大少爷口中手段狠绝,冷漠无情的人吗?

    司机很怀疑。

    阮轻画睡得很沉,就连江淮谦抱她,她也没太大反应。

    鼻息间萦绕着女人身上的味道,清清甜甜的,是铃兰花香。

    阮轻画很喜欢的一款香水味道。

    江淮谦抱着她进小区,熟门熟路。

    到家门口时,他握着阮轻画的手开锁进屋。

    小房子里漆黑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浅浅月色,很是温柔。

    他没敢开灯,怕把她惊醒。

    把人放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后,江淮谦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望着躺下后自动蜷缩在角落边的人,拧了拧眉。

    借着月光,他目光赤|裸地盯着她。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她双颊坨红,璀璨的双眸紧闭着,眼睫毛很长很翘,落下一小片扇形阴影。

    越过秀气的鼻子,江淮谦目光停滞在她唇上。

    刚刚抱她的时候,她唇瓣蹭到了他衣服,口红蹭花了,唇色却依旧嫣红,别样诱人。

    江淮谦微顿,俯身靠近。

    他注视着毫无察觉的人,抬起手,粗粝指腹蹭过她柔软的唇瓣,把她蹭花的口红擦尽。

    窗外的月色好像变得更迷人了,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,格外有规律。

    阮轻画没醒。

    江淮谦垂眸,扫过指腹留下的口红,把视线重新放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他安静地注视着她,没有再进一步过分举动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江淮谦才起身,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阮轻画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,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睡眼惺忪地看向厨房那边。

    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后,她瞪圆了眼。

    片刻,她回了神。

    是江淮谦。

    阮轻画轻吁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盯着江淮谦的背影看了会,没出声。

    从她躺着的这个角度,看不清江淮谦在做什么。但又好像能猜到。

    男人身影高大,背影宽厚。即便是弯着腰,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。

    可能是跟常年锻炼有关,江淮谦看着偏瘦,但却有不少肌肉。

    厨房的灯光打落在他身上,整体看着还有种居家温暖感。

    虽然,阮轻画觉得这是她的错觉。

    她走神看着,也没注意到江淮谦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江淮谦低头看她,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,正不疾不徐地朝她走近。

    阮轻画轻眨了下眼: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脑袋,低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醒酒茶。”

    江淮谦敛目,单手拿着碗吹了一会,才递给她:“喝了。”

    阮轻画一怔,抿了下唇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江淮谦睨她一眼,没搭腔。

    阮轻画接过喝下。

    江淮谦看她皱起的眉头,轻笑了声:“不好喝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阮轻画感受着舌尖的苦涩,嘟囔道:“好难喝。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她嘴里被塞了一颗糖。

    把糖卷进舌尖,阮轻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错愕地望着江淮谦,感受着口腔里蔓延的甜味。

    她僵了几秒,含糊问:“……哪来的糖?”

    江淮谦指了指:“冰箱里的,没过期。”

    阮轻画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低头,看到了丢在垃圾桶的糖纸。

    这糖,好像是她上次凑单买的。

    她反应迟钝地“哦”了声,没了后话。

    江淮谦瞅了她一眼,拿过碗往厨房走:“去洗澡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阮轻画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耳朵,咬着还没彻底融化的糖,低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江淮谦把碗洗好,淡声说:“你洗完澡睡了就走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个份上,阮轻画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喝醉酒容易干出格的事,为以防万一,江淮谦留在这好像是最妥当的。

    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,就算她不让不同意,江淮谦也会想办法留下。

    到最后,结果还是会一样。

    阮轻画在这种事上,僵持不过江淮谦。

    她索性作罢,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阮轻画洗完澡出来时,江淮谦在客厅看手机。

    他神色散漫,身体跟着放松下来,看着很随性。

    听到声音,江淮谦抬眸瞥向她。

    几秒后,他才转开目光。

    “好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阮轻画对着他灼灼的瞳仁,有些微不自在。

    她扭头看了眼时间,轻声道:“我清醒了,你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,江淮谦先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高,站起时阮轻画面前覆下了一片阴影,让她看得不那么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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