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7 章-《穿书后我渣错了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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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想快点完成任务。

    她想永远留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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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板娘的汤药效果确实不错,孟娆的烧第二天就褪了大半。

    因为昨晚被小柒吵到的缘故,孟娆快到晌午才醒,睁开眼睛时,容珣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老板娘又送了些滋补的汤羹过来。孟娆一边喝,一边问:“我小叔叔在外面吗?”

    “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。”老板娘笑了笑,道,“不过他走之前留了口信,说晌午就回来,可能是去处理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孟娆点点头,想起今天陈珏会来余县的事儿。起身换了身漂亮的衣服,正准备去城门口撞撞大运时,容珣就从外面回来了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外面风雪太大的缘故,她发现容珣的面色比之前又白了几分。羽睫低垂时,落下一片扑簌簌的霜花,黑白之间,映得那张脸精致又夺目,整个人漂亮得带着几分病气。

    她脚步一顿,没好再往外走。踮起脚尖拍了拍他身上的雪,轻声问:“小叔叔去哪里了啊?是不是早上出去没吃东西,脸色这么差的。”

    容珣没回话,只是抬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,见她烧退了,才低声说了句:“收拾一下,待会儿启程去平阳。”

    这就去平阳?

    那陈珏还怎么攻略!

    孟娆没想到容珣居然走的这么急,心里一万个不情愿,刚要说自己身体没养好,想再休息几天时。就见容珣一双漆黑的眸,幽幽地盯着她看。

    从她粉团团的小脸,慢条斯理地扫过她的襦裙,最后停在了她发间的珠花上。

    玉蝶样的小珠花,翅膀边沿嵌着一圈儿金丝,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,显得小巧又精致。

    她面上敷了珠粉,就连唇上也涂了口脂,不难看出是精心打扮过的。

    就好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容珣薄唇弯起,指尖缓缓擦过她的唇瓣,看着指腹上那一点儿嫣红,慢条斯理地问:“娆娆要去哪啊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想到被容珣抓了个现行,孟娆头上的珠花一阵轻颤,映得那双大眼睛也扑闪扑闪的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有呀……”她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,讪讪笑道,“娆娆是准备去找小叔叔哒!”

    容珣眸底深色渐浓,唇边却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的笑,垂眸对上她的眼睛,轻轻地问:“找小叔叔啊?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的。”

    想着自己知道陈珏在余县的事,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孟娆忙稳住心神,仰起小脸,笑道,“娆娆好几天没打扮过啦,今天就想换换心情。没想到小叔叔刚好要去平阳,也省得娆娆再梳妆啦!”

    她话说得半真半假,容珣弯了弯唇,一句话也没说,就这么淡淡地瞧着她。

    就在孟娆忍不住要将目光挪开时,容珣忽然轻笑了声,没再说什么,只是幽幽丢下一句:“那娆娆就……快些收拾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未再看她,转身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得知他们要走,老板娘又帮孟娆缝制了两条可供换洗的月事带,又装了些自己做的点心,才将他们二人送到了院外。

    容珣来的时候是骑马过来的,走的时候却不知从哪弄了辆马车。

    虽不及凌华院的华贵,但孟娆到底不用像之前那样吹冷风了,抬眸看见车夫有些面熟,忍不住趴在容珣耳旁,轻声问:“小叔叔的手下找来了。”

    容珣“嗯”了声,将她抱到了车上。

    孟娆有些奇怪,为什么属下找来了,还要去平阳。她张了张口正准备问,可容珣却轻阖上了眼睛,神色疲惫又倦怠。

    孟娆睫毛颤了颤,轻轻将羽缎盖在他身上,看着他淡而无色的唇,只觉得他这两天,虚弱得有些过分了。

    没忍心再问,孟娆靠着容珣的肩膀,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平阳离余县不算太远,马车路上也未再耽搁,他们二人在第二天清晨到了平阳。

    孟娆迷迷糊糊地被容珣叫了起来。抬眸时,发现容珣唇色又比之前淡了几分。

    雪花落在他发间,他光影下的皮肤几近透明,只有眉眼间带着一点颜色,仿佛随时都会随着冰雪化掉。

    孟娆指尖颤了颤,轻轻捧上他的脸:“小叔叔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休息好,”容珣垂着长睫,轻轻地说,“过几日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孟娆不大放心:“我们先在客栈住下,娆娆去找个大夫给你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他抱着孟娆下马车,低声说,“有地方住。”

    孟娆将信将疑,转头看到马车停靠的府门时,忽然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缃平白氏。

    这里还有缃平白氏?

    她用手指了指朱红色的大门,小声问容珣:“小叔叔是来投奔亲戚的吗?”

    容珣眉眼轻垂,羽睫遮掩下的眸底沉得发暗,微弯着唇角,轻轻地说:“嗯,是我舅舅。”

    莫名地,孟娆觉得他这眼神有些瘆人。

    白氏是平阳最大的府邸,门前伫立着两排侍卫,瞧着倒一点儿也不像小柒所说的没落世家,比京城很多府邸还要气派得多。

    孟娆心里觉得奇怪,容珣却没再解释,只是拉着她进了府门。

    像是早知道容珣要来,府门全家老少全都候在了门前,见到容珣的一瞬,全都齐刷刷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为首的男人年过半百,扬声道:“晚辈白文远,见过少主。”

    容珣神色淡淡,将手中玉牌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青绿色的玉牌,在阳光下流转出浅浅清润的光,上面隐隐可见雕刻精致的纹。

    ……是那天在棺材里挑出来的那块儿。

    也不知容珣洗了没。

    孟娆心里一阵恶心,那个叫白文远的却丝毫不嫌弃,连忙用手捧过,放在阳光下细细察看了一会儿,才又毕恭毕敬地将玉佩还了回去,对着容珣道:“听闻少主来访,晚辈特设了宴席,请少主移步花厅。”

    容珣轻抬指尖,将玉牌收回了袖中,嗓音淡淡道:“不用,直接去客房。”

    白文远面色有些难看,却丝毫不敢反驳,忙道:“是晚辈考虑得不周。”

    说着,便吩咐小厮,将二人带去了东院的客房。

    白府规模宏大,虽然不能和容珣的凌华院相提并论,却也比之前住的客栈要好得多。

    孟娆躺在软塌塌的床上,心情大好。想着容珣刚才的举动,心里觉得有些奇怪,仰着脸问:“小叔叔,刚才那些人为什么叫你少主啊?”

    容珣擦拭着指尖,轻声说:“他们以为我是白氏嫡系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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