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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无所谓悖论不悖论，但世道就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从天驱联盟建立开始，应该说从亘古的人类秩序出现，这样的情况就不可避免。”

    “班林大都曾经有数百万乃至千万人，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，但在这里，同样也有贵族的子嗣，有让人作呕的资产阶级……就像你刚才心生怜悯的孩童……他的衣服很精致很漂亮，大概率就是其中一员。”

    “而那些真正生活在底层的家伙们，你是没有机会看到的，因为早在月光降临之前，他们就已经死在了阴暗的臭水沟里。”

    赵光离轻声说道，并且随手将砍刀和导流节杖放入自己的虚空之中。

    空亡想要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正常反应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，很出奇，空亡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他看着天空：“也正是因为如此，这个世界，才需要天命来拯救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我不相信天命，但我确定，这个世界，是需要拯救的。”

    几个小时之后。

    天驱联盟的公共部门终于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盗火者，巡夜人，城防军实在是无法抽调足够的人手，所以现在已经由军部介入。

    在城市的残破街道中，搜寻着幸存者的，已经出现了荷枪实弹的军人。

    “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班林大都高处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，平静地开口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温和，整张脸俊美无俦，像是完美的化身。

    【完美人类】凯撒?阿克曼。

    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银白色长剑，正远远地看着下方的两人。

    赵光离和空亡在他的眼眸中倒影。

    “计都……食月人被赵光离和空亡杀死，但同样的，班林大都已经彻底沦陷了。”

    通讯器中，计都天命的声音略微迟疑了一下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凯撒，你不会是赵光离和空亡两个人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计都天命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凯撒看着前方，平静地说道：“我可以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“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计都天命开口：“天命之决，导致了整个联盟的魑魅魍魉都会出现，若是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，我们失去的，人类失去的会更多。”

    凯撒松开了握住的剑柄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远处。

    赵光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看向某处，但却什么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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