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章 九三年(廿一)-《新顺1730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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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里有兵,且随时能去,才能做到维系统治。不然的话,说什么都白扯。再说了,陛下你怎么上来的、怎么依靠海军切断经济中心和京城的联系,您心里有数吧?

    二来嘛,废漕运的地区,以及黄河改道之后遗留的问题,着实有点多。

    今儿起义、明儿反叛、后儿无生老母的,这也不太行。

    是以说,修一条和京汉并行的、贴近原本运河河道的铁路,是很有必要的。

    当然,修铁路,得花钱。

    而这钱,钱袋子们则根本反对出。

    理由肯定是五花八门。

    经济账,和政治账,肯定不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而这里面,又牵扯多了去的利益。

    比如说,搞海运的利益:你修了铁路,海运岂不是受影响?

    但是,基本上,反对的时候,肯定不会说自己利益受损,而是一定要反着说。

    当然,反着说也肯定对。

    那就是,从废漕运到现在,一直走海运。漕运已废,海运兴起几十年了,如今又有火轮船相助,这从京城到金陵的铁路,就算修通了,那不是毫无经济利益?几十才能收回成本?

    若举债,给息几何?

    若不举债,这是条经济上算起来肯定相对来说不合算的铁路。

    既是用国库之银,那这些钱,修东西向的铁路不好吗?或者修从西京到开封的铁路不好吗?

    哪怕说,不修铁路,用来迁民至扶桑,解几十万百姓之饥馑不好吗?

    这只是海运集团一方面的阻挠,实际上,长江航运、京汉运输茶叶的、对于朝廷心怀不安的江南资本等等,反对的声音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除了这些出于利益反对的。

    李欗上台的另一大助力,是一群实学派中的激进派,或者叫理性主义派。他们是真准备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的。

    这一部分人的力量,还相当不小。

    他们觉得,之前往松辽、蒙古、西北地区修铁路,这都能理解。

    为了方便迁民嘛,这是符合他们对未来的设想的。

    好,现在这些事办完了,朝廷财政好容易缓过来了,有钱了,为啥要修这条路?

    不是说,不该修。

    而是说,事有轻重缓急。

    现在,修一条穿过河西走廊到西域的铁路,难道不应该排在修这条路的前面吗?

    若是修好了这条路,是不是可以方便迁民?

    海军现在又没废,而且都顶到好望角了,现在修天津到金陵的铁路,完全可以往后排一排。

    要办的事,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况且说,这条路,完全可以商办嘛。

    朝廷的钱,还是好钢用在刀刃上。

    然而商业那边立刻就给出反馈:商办,没人出钱。

    这条路,不比往松辽分水岭修,既可以用土地增值来给钱、又可以扩大贸易,大为有利可图。

    现在海运既兴不说,本身西边就有京汉路了,东边海运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,沿途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得了的价值。

    年息几何啊?

    到时候,收费低了,年息给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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