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惊闻!-《醉迷红楼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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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贾环在都中向来有小财神的美名,点石成金的本事,不止文官羡慕,武勋将门也一样惊艳向往。

    谁会不喜欢银子?

    连牛继宗都露出关心之色。

    牛奔瞥了眼牛震,淡淡的道:“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在一起长大同生共死的兄弟面前,牛奔嬉笑怒骂皆随心。

    但在其他人面前,他的做派,从不会有损镇国公府世子的威严和体面。

    不止牛奔、温博等人这般,贾环也一样。

    不然,宁国府也不会得到一个勋贵门槛最高,规矩最大的“恶名”。

    听牛奔这般说,牛继宗放心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牛震却大不满,道:“这叫什么话?拍了十万两叫不错,还是拍了一百万两叫不错?”

    其他几个牛氏族人,也极好奇的问起了具体数目。

    荣宁二公,一共留下了二十房子孙,只都中就有八房。

    镇国公府,虽没有这么多,但在都中也有五六房。

    宗族大了,长辈就多。

    哪个都不好怠慢。

    牛奔眼中闪过一抹不耐,瓮声道:“拍了一千多万两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镇威堂上再度一静。

    “多……多少?一千多……万两?!”

    牛震眼里炙热的欲.望,简直无法隐藏。

    牛奔拿帕子擦了擦嘴角,一双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,看向牛震,道:“对,是一千多万两,一千三百多万两。

    二叔有问题?”

    牛震被震的有些眼晕,也忘了在意牛奔的态度,干笑两声,道:“看你说的,我……我能有什么问题……

    不过……这个奔哥儿,我记得,当初贾环好像分给了镇国公府一成半份子的水泥生意?

    是有这回事吧?”

    牛奔缓缓点点头,道:“对,环哥儿为了让我安心习武,送了一成半给我,做习武之资。”

    牛震自觉忽略那是贾环送给牛奔的,急问道:“奔哥儿,那你怎么不问贾环要一份玻璃方子?

    那才是真真的好东西啊!

    要过来留在府上,不管是起火窑烧玻璃,还是日后卖了,都是极好的哇!”

    牛奔简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,嗤笑了声,道:“二叔你怎么不自己去跟环哥儿要一份?你要回来也不用入官中,都归你自己嚼用。”

    牛震闻言,面色一滞,羞恼道:“你这叫什么话?我是为了我自己?我还不是为了国公府着想!

    这么大的家业,这么多人口嚼用,大哥还时常要接济些旧部,我不多想着些,怎么得了?

    大哥,你听听奔哥儿说的都是什么话?”

    牛继宗恍若未闻,只是喝茶。

    牛奔冷笑一声,道:“二叔,我听说你和奋武侯府的温亮熟的很。

    温亮是怎么死的,二叔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
    温亮当初,就是为了图谋贾家的玻璃生意,才被温严正生生打死。

    牛震闻言,面色一白,眼神飘忽的看向牛奔,声音也没那么高了,辩论道:“咱们和温家又不一样……当时贾环不是还没卖方子,如今他都扩散出去了,咱们要一份,总没错吧?

    再说,这些年他惹了多少麻烦?不都是大哥帮他摆平的?

    他总不能不知道感恩!

    只要他一份玻璃方子,算便宜他了!”

    其他几个牛氏族人,似都觉得有理,也在一旁敲着边鼓附和着。

    一一列举牛继宗帮过贾环的旧事……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牛奔将杯中酒喝尽后,一把摔碎在地上,站起身,眼神讥讽的看着牛震,道:“马不知脸长的东西,凭你们也敢觊觎环哥儿的方子?!

    你当你们是什么,玻璃方子当初内务府九郡王都要不到,你们就敢伸手?

    我爹是帮过环哥儿,可当初要没有先荣国,这镇国公府现在是什么样的,你们不知道?

    几次三番不理会你们那些小伎俩,你们倒是越得了意了!

    蹬鼻子上脸,给脸不要脸!

    这半年里老爷和我都忙的紧,没功夫理会你们。

    你们从官中支走了那么些银子胡孱,当谁不知道?不与你们计较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如今倒愈痴心妄想起来。

    你们听着,以后不许打着镇国公府的牌子招摇行事,祖宗留下的威名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养窑姐儿败坏的!

    除了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例,再没多一文钱的好事。

    敢再在外面打着国公府的名头胡搞者,打不断你们的狗腿!

    还不快滚!!”

    牛奔武道六品,气血何等之壮,声如洪钟,震的牛震几人坐都坐不稳,面色煞白的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回过神后,双眼含泪的看向牛继宗,委屈叫道:“大哥,你瞧瞧你养的好儿子!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,谁家的规矩,侄子敢这般跟亲叔叔吼叫?

    他算什么?凭什么让我滚?

    我也是镇国公府的嫡脉子孙!”

    牛继宗面色微妙,看着牛震,眼神中有怜爱,有惋惜,有悔意,也有厌弃……

    只是最终,都化为淡漠。

    他甚至都没有开口……

    在所有镇国公府中坚力量的注目下,牛奔命家将亲兵,将几个近支蛀虫赶了出去。

    牛震甚至连再回他在国公府的小院,收拾行李家当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可以想到,自此之后,他只能作为镇国公府的旁系,混吃等死。

    再想如从前那般,作为牛继宗的亲弟,行往各处都是座上宾的日子,却是一去不复返。

    今日在座的,都是灞上大营一系的军中大佬,也是牛家的骨干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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