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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倒让孔湘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她逐渐发现，萧杨其实非常非常聪明，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许多。

    就比如说，自己看他一眼，他便基本能知道自己所思所想。

    还有今天处理奶奶的事，虽然逼着奶奶低头，但又重新送出药丸，做事极有分寸。

    要换成一般人，会不会趁着今天，好好的出一口恶气？

    但萧杨却没有，进退有度。

    就连和威严的爷爷在一起，也从未感觉他脸上有任何惊慌，回答得体，淡然处之。

    他似乎经历过很多事？

    为什么，从他的脸上，看不得丝毫得意？

    尤其是今天，他终于扬眉吐气，却偏偏躲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，都让她好奇的同时，又不由钦佩。

    在她沉吟的时候，萧杨走进洗漱间，打了一盆水进来，置于她面前。

    温柔的帮她脱掉鞋袜，给她洗脚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想问的，现在都可以问，我都可以回答。”

    感受着脚心的温暖，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不知道该问什么。

    见到妻子沉默，萧杨轻笑。

    “没有的话，那我就自己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肖文良，是我的第一个病人，他的病是我治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在他的鼓励和支持下，我才会开办萧湘中医馆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是他介绍了唐仁国，之后又是王家，还有邵家……”“你也知道，我的医术不错，他们都感激我，对我很客气……”“医馆……律所……他们今天自己来……”他娓娓道来，主动坦白，把一些事情告诉妻子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，其实也没什么可隐藏的，都推在医术上便是。

    听着这些事情，孔湘心头颤动，陷入沉默，情绪微微复杂。

    男人做了这么多事，家里人却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对于男人，她好像缺少最起码的了解。

    至少，她不会主动问起，男人工作上的事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她这个妻子，做得确实失败。

    就比如说，萧杨为了她，而得罪江家，她却迫不及待想要离婚。

    也许男人，感觉很心寒吧？

    还有，要不是因为她，男人会允许孔家人对他挖苦讽刺吗？

    以他的能力，会混得不好？

    她神色复杂，抿嘴道歉，声如蚊蚋：“对不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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