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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话怎么说来着。

    好像是「朱门酒肉臭，路有冻死骨」

    这不，离超市大门不远的地方就有个冻死骨在徘徊——暂时还没死。

    那是个三四十的男人，脸上的胡子不知道多久没刮了，头上捆着几层疑似是塑料布的东西充当帽子，脖子上围着条脏兮兮的围巾，身上的衣服也没干净到哪去，大概很长时间没换过衣服了。

    楚长歌也看见了那个人，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好几秒。

    自从死

    亡保护机制关闭之后，他们在现实世界见到的活人就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游戏刚开始时，到了夜晚这座城中还有不少灯光亮起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推移，那些灯一盏一盏熄灭。

    到现在附近几乎只有他们的公寓会在晚上亮灯了。

    此时胖子也看见了那边，他停下手里摆动着红包的手：「医生，你不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吗？」

    眼熟？

    顾眠又认真看了中年男人一眼，不是仁乐山，也不是胜利五金老刘。

    但经胖子这么一说他确实觉得这人有些眼熟。

    很快顾眠就在记忆中找到了相对应的脸：「明亮？」

    「对对对，」胖子连忙道，「他那名不好记，医生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，他好像是叫什么明亮而不刺眼的男人。」

    另外还有一个女朋友，昵称是「妩媚却不张扬的女子」

    这俩人是在恐怖山庄副本中和他们认识的，顾眠亲切的称他们为「明亮」和「小张」

    而现在小张不知道哪去了，明亮也变了样，顾眠几乎认不出他来。

    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，明亮小心转头看向视线投来的方向，接着便看到站在超市门口的三个身影。

    他愣了好几秒，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：「你们是……恐怖山庄里的那三个？」

    他认出了顾眠三人，但不大敢确定。

    「是啊。」胖子往前一步想问问他为什么在这，但明亮见胖子向前立刻警惕的大后跳一步，也不回的逃走了。

    胖子有些纳闷：「怎么了，我很吓人吗？」

    而且他记得明亮以前不是这样，在恐怖山庄副本中，他是个有些骚包又爱表现的人，看昵称也能猜出一两分性格。

    现在却完全变了样，如同惊弓之鸟。

    一旁的楚长歌幽幽开口：「人都是会变的。」

    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：「他变得更加适应这个世界了。」

    小心警惕才是在如今世界生存的基本法则。

    胖子似懂非懂，沉默的看着明亮逃离的方向。

    快要下雨了，阴沉的天气让他的胸口有些闷。

    「医生，咱们快点回去吧。」胖子提着买来的东西朝公寓走去，一路都没怎么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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