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回 闲谈间人世冷暖 入定时物事沧桑-《抗战之谍海浮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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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项英说到动情处,哽咽了起来,然而他并没有泪水流出。

    史茜妮本以为项英倚老卖老,以为自己是个党的老资格,就摆臭架子,没想到他居然是有这么一段刻骨伤痛的过往。

    她重新上下打量着这个叱诧风云的人物,尽管身居党内高职,然而他似乎穿的是最为朴素的。衣服的袖口业已磨出了许多洞眼,衣服上补丁缀连,在他拂袖愤怒之际,更显得几分落魄,而又更令人肃然起敬。

    她此前与父亲见过国民政府和汪政府的高官,每个人都是笔挺的西装,胸口别着层锃亮的派克笔,出入是汽车夫开着进口的美国轿车,嘟嘟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,如入无人之境。而项政委,据她的听闻,无论去哪里,顶多乘一匹马,否则就是步行。车辆他是留给伤员和运送物资之用。

    在云岭,他是最高脑,而他对于己身要求之严厉之正气,她此前的经历中是没有见过的。而听女战士说,延安的领导都是如此,即使是毛周朱等党内,也是灰布军装,吃一样的饭食,睡一样的土炕。

    这在匹夫匹妇看来,非有绝大的志气,绝计做不到。

    “项政委,延安来电。”一个警卫员立在门口报告。

    “马上去请叶军长、周参谋长、袁主任。”项英大踏步而出。

    史茜妮意识到生死只在一瞬间,全在此封电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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