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杀戮 一-《宝帘闲挂小银钩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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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镜马上把灯接过来了,以为是自己眼花,眨了两下眼又摸了一下花瓣,这瞬间的功夫就发现小簇不见了,屋里也变得干干净净。房门开着,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外边说话,“你要走就走啊,有本事找陈端方闹去啊,跟我吵有什么本事?”

    陈幼兰道:“你还是我女儿呢!你怎么一点都不帮我?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,他那么疼我,怎么会一点傍身钱都不给我留?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管我事。你得了钱,也不会给爸治病,只会拿去自己挥霍。”

    陈幼兰没说话,片刻后便听得砰得一下门响,想来是出去了。

    外面的自己走进来,抬头就与她打了个照面。

    沉镜也不知是怎么想的,也许太慌,也许太乱,总之她怕她喊出来,遂立即扑过去要捂住她的嘴。

    但她一碰着她,对方就碎了,就像一个瓷做的人,一下子从人变成了无数碎片,碎片又化作光点,慢慢没入她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她得到了她的记忆,知道这边的虞成莫名其妙发了病,成了个瘫子,不能自理,也不能喝酒打人。

    她有点儿羡慕她,心里隐约冒出了要是她这边的爸爸也瘫痪了就好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一出,她就发现她又回来了,屋里仍旧乱糟糟的,小簇却晕过了过去,一张脸通红,布满了汗珠子。

    而手中的琉璃灯又变了回去,仿佛从未出现过异常一样。

    她怔了怔,又迅速将灯塞进柜子里,然后摸出手机来给陈幼兰打电话,那边背景嘈杂,陈幼兰的语气也不是很好,“什么?她晕了?真是上赶着了是吧?要病一起病,都给我添堵!”

    不错,如她所愿,这边的虞成也瘫了,却不是喝酒瘫的,而是家里破产没多久就发了病,瘫痪在床,性命垂危。至于他那段暴躁的历史,好似被人用手抹去了,顺理成章地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她赶紧送了小簇去医院,闲一点的时候就想着那灯的事。

    它无疑是魔鬼送来的礼物,但沉镜却没法保证不对它的诱惑动心。

    毕竟,生活都这么艰难了,既然有法子稍稍使它容易一点,又有何不可呢?

    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,但等沉镜再用上那灯,却是她高考之后了。

    沉镜的考试成绩不尽如人意,比三本线还差了几分,要不复读要不就去读专科。

    读专科陈幼兰未必会同意,但复读本身就气短,拿了陈幼兰的钱又要听她念叨,两边都是难。

    她动过那盏灯的心思,到底却没用,因觉得这事还不算难,至少远没有难到极点。

    她试着去外面找工作,因着种种原因,这工作找起来总是不太顺利。

    她跑得满头大汗回了家,一开门就看见小簇被一个男人欺负,压在沙发上,正欲行不轨。

    沉镜第一反应就是打,可是她力气单薄,哪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?倒一巴掌被人扇上了脸,一下打得她面颊火辣,嘴里泛出血腥味,那男人也将目标由小簇改成了她,狰狞着一张脸要上来扒她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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