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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边学道听了，端起酒杯，跟喝水的于今碰了一下杯，什么都没说，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喝了一口水，于今看着太阳落下的地平线说：“中学时在课堂上和被窝里偷偷看武侠小说，那时每天总爱幻想自己一身绝顶武功，骑马佩剑，在江湖中过着快意恩仇惬意潇洒的日子。然后，在水乡石桥上，或者在烟雨竹林中偶遇一个绝色佳人，佳人眉如远山含黛，目似秋水横波，我俩一见钟情，小火苗噌的一下变成燎原大火烧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噗！”

    正喝酒的边学道一口酒全喷了出来，于今这没正形的性格算是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看了边学道一眼，于今接着一本正经地说：“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边学道打断道：“刚才不是已经‘然后’了？”

    “啊！再然后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行！你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……我俩携手并肩仗剑走天涯……然后……在一处山清水秀适合采阴补阳，不是，适合吐纳练气的地方结庐而居……然后……坐在屋檐下温一壶酒听雨观雪……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够了！”

    边学道实在受不了了，他瞪着于今说：“你小子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怕于今继续“然后”，边学道赶紧岔开话题：“钱虓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说到正事，于今不再嬉皮笑脸：“已经苏醒了，但要依赖设备呼吸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这次的事是冲你来的还是冲他来的？”

    沉吟十多秒，于今蹙眉说：“很难判断，我第一直觉是冲他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理由呢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第一枪射我，我怕是捡不回这条命。”

    有道理！

    因为第一枪射的钱虓，才让于今有了反应的时间。

    不过也幸亏自打来墨西哥家里有射击场后于今天天摸枪，让他对枪声产生条件反射式的躲避，才逃过一劫。

    静了几秒，边学道问：“你打算用他？”

    于今点头说：“这边需要他的经验和技能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可能带来麻烦。”

    于今闻言笑了：“咱俩这种人，还怕什么麻烦吗？”

    吃完，临分别前，于今忽然在边学道身后问：“苏以还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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