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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戴军苦思冥想。

    自己肯定还是遗漏了什么细节。

    他决定再次审审毛敏。

    毛敏一见到戴军，哭丧着脸说：

    “领导，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，一点也没敢藏着掖着......”

    戴军微微一笑说：

    “毛敏，我们知道你认罪态度很好，这点我们都有数。我今天来是让你好好想想，你在他手下打工，这胡来平常都和谁来往最为密切？”

    毛敏抓耳挠腮的想了想说：

    “领导，这个你们已经问过了呀，我都告诉你们了，前进路的刘二麻子，中山路的孙顺、友谊路的赵把子、沿江路的李奥飞，还有青北中路的张嘉禾，这些他的铁哥们我都说了呀，其他的真的没有啦。”

    戴军递了根烟给毛敏，毛敏诚惶诚恐地接过烟。

    戴军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着，然后说：

    “不急，你再慢慢想想。”

    毛敏很惬意的抽了口烟，然后微闭着眼睛，默默的在想，但想来想去还就是这几个人，他张开眼睛正想告诉戴军说，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的时候，戴军的一身警服，让他眼前一亮！

    之前自己只想到胡来和社会上人的关系，从来没敢往警察方面去想。

    胡来之前曾经和自己吹嘘过，说自己能开这半公开的赌馆，是因为上面有人，有警察罩着。

    一开始，毛敏也以为他是在吹牛。

    但后来就相信了。

    每次公安局扫黄、赌、毒，麻将馆都能提前得到消息，每次都能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他还看到过几次胡来和云飞路派出所所长丁二勇称兄道弟，勾肩搭背。

    这才知道他所言不虚。

    他试探着问：

    “领导，警察算不算？”

    警察？

    这下轮到戴军吃一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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