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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都是你，都是你！”

    “顾周妄，你有多讨厌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偷听我说话？我和你有关系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我要知道是你，我绝对不会和你闪婚！你这个大骗子，你设计了那么大一个圈套，你这个大骗子！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还总是欺负我，别以为你给我撑腰，我不要你，我不要你帮我！”

    “混蛋，我讨厌死你了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顾周妄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车子就在不远处，夜风温和吹在两人的身上。

    她哭的好难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。

    他愣住了。

    一时心脏酸胀酸胀的，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叫做心疼。

    因为这种心疼，顾周妄就只在温妤的身上体会过。

    她高考失利那一年。

    他当时人在非洲那边，做一个项目，已经是忙的昏天暗地了。

    和国内又有时差，结果被人告知，温妤高考失利。

    他当时放下了手边的工作，急急忙忙赶回国。

    他其实也不记得当时多久没休息。

    丝毫不觉得累，只想尽快见到她。

    但他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？

    似乎没有任何的身份合适。

    她，不过也就刚刚要成年的年纪。

    他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吓坏了她。

    那一年，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夜晚，她在那条马路上，哭的昏天暗地的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让顾易送她回家。

    他则是一直跟着，确定顾易送温妤到了家里，他马上让家里的父母让顾易回去。

    他想着法子让他们尽量别接触。

    他的确是一直都在处心积虑。

    这份感情，从来都算不得光明正大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他的车子就在这个院子的外面一棵大树下，停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他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烟，那些星火明灭之间，尼古丁的味道，充斥着自己的整个感官世界。

    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
    他要用最合适的身份，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他要让她以后一抬头就是看到自己，而不是自己永远都只能站在她背后。

    他要光明正大拥有她。

    就算她想哭，她也只能在自己的怀里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小鱼…”顾周妄忽然沙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，“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他所有的骄傲和锋利，在这一刻悉数褪下，此刻在她面前，他好像比谁都要痛苦，要无助，“对不起，你这样哭，我很心疼。”

    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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